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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末閒談】日文的訓讀千變萬化


日文字典

日文難讀的其中一個原因,是因為一個日文漢字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讀音,其中一種就是訓讀。

從 5 世紀開始,漢字傳入日本,原本沒有文字的日文開始使用漢字作表記。原本他們只是表記每一個發音,後來索性直接借用同義的漢字。於是日文產生了兩種讀法:以漢語系(主要是吳語、唐宋漢語)拼音演化而成的音讀,以及沿用現有日文發音演化出來的訓讀。

音讀的讀音是基於漢語系的發音,變化有限不多說了,反而訓讀的變化可以很大。一般人了解的訓讀,是以日語固有發音來讀出漢字。例如「草」字,音讀是「ソウ」,但訓讀卻叫做「くさ」,「花」音讀是「カ」,但訓讀卻叫做「はな」,這些訓讀,發音與漢字在中國的原本發音完全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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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漢字和訓讀,日文顯得千變萬化,千百年來衍生的日文詞語可以同時以音讀和訓讀混雜發音,訓讀在前的是「湯桶讀法」,例如「雨具」叫做「あまグ」,音讀在前的是「重箱讀法」,例如「豚汁」叫做「トンじる」或「ブタじる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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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熟字訓」和「義訓」是最難掌握的

另外也有不少日文漢字並不是以單一漢字對應,例如「今日」日文是叫做「きょう」,不是叫做「いまにち」,又或者一些會用多重漢字表記的外來語,是會直接用外來語發音,例如「煙草」是要叫「たばこ」(葡文:Tabaco)。這些不能以單一漢字對應的訓讀叫做「熟字訓」,因為被廣泛使用,「熟字訓」發音和對應的漢字是要死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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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於日文的靈活性,除了「熟字訓」之外,日文訓讀更出現一種更難掌握的「義訓」。「義訓」出現原因是在原作者創作或翻譯的時候,直接定義某個漢字的訓讀產生,這些發音是為了特定目的而定義,不會廣泛使用。「義訓」現在常見於 J-Pop 歌曲、電影、戲劇、ACG 作品之中,但是「義訓」這種現象,其實從漢字傳入時已經出現,例如,「はる」作為訓讀,相對應漢字理應是「春」,但在《萬葉集》的「暖」字,也借用了「はる」作「義訓」去發音,不是讀「あたた(か)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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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曾影響近代日文漢字的訓讀

近代日本受歐洲影響極深,在明治、大正年代,日文引入了大量歐美外來語,但不少翻譯者會在保留歐洲語言發音之下將外來語用漢字表記,於是形成了外來語漢字的「義訓」。這種「義訓」例子有很多,例如白金(プラチナ)、牛乳(ミルク)、接吻(キッス)、衝撃(ショック)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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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在二戰後的日本已全面改用片假名表記外來語,這種歐洲式「義訓」也隨之消失,只有極少數較廣泛使用的「義訓」留活並演化成一般訓讀之中。例如作為單位的「米」,日文可讀作「メートル」(法語:mètre)、一頁書的「頁」,日文可讀作「ページ」(英語:page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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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是過去 PC3 雜誌記者,現時是 PC3 網站的編輯,渡過接近 10 年科技媒體生涯,至今依然為大家提供科技和生活資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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